☆、調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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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“我明明沒病，幹嘛要喝藥？”她抱怨道。這些日子十六福晉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被禁了足，她進宮請安也再沒碰到什麽尷尬的狀況，她這才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氣，卻碰到另一個棘手的問題——太醫說她身子太弱，給她開了一堆補藥，讓她一天照三餐那麽喝。這哪裏是補身體，簡直是想要她的命啊！
“臉色蒼白，手腳冰冷，失眠多夢，食難下咽，來癸水還會疼暈過去……”他一件件數著，“這還叫沒病？”
“哎呀，”夕顏撒嬌道，“很多人都這樣的，根本就不是生病好不好？”
“可你以前就不會這樣。”他脫口而出。
片刻的安靜，難堪的沈默。
“可我現在也沒什麽不好啊。”夕顏討好地摟著他的脖子，“你看你常常滿頭大汗，我卻一點都不怕熱。再說小時候你還常說我胖，抱不動來著，吃得少了就不會胖了呀。”
“我當時只是隨口說說，”他笑著說。“你那時一點都不胖，如今卻太瘦了。”
“瘦才好呢。”夕顏輕哼了一聲。“別人想瘦還瘦不了呢。”
“可我不喜歡。”黎軒正色道。“硌得慌。”
“你……”夕顏臉一紅，“嫌硌你靠我遠點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黎軒攬過她，揶揄道，“倒是幸虧這地方還沒瘦。”說著還在她胸前擰了一把。
“你……”夕顏本來要發作，可是想到有事求他，又軟了下來。“那我以後好好吃飯。”她諂媚地笑道，“這藥我不喝了，行不行？我保證好好吃飯。”她說著，又湊近了他些，“你聞聞我身上，一股子藥味，你摟著我，不會覺著是在摟著個藥罐子麽？多掃興啊……”
他故意把頭埋在她的胸前，嗅了嗅，“哪有什麽藥味，分明香得很。”
“你……哼！反正我不要喝！”見他不但不肯松口，還戲弄自己，夕顏不禁惱羞成怒，“天天喝，頓頓喝，煩都煩死了！我不喝，我就不喝！”
“太醫又沒讓你一直喝。”他耐心地勸道，“只是你身子沒好利索，應該好好補一補。太後不也讓你註重保養麽？”
夕顏抿著嘴唇不說話。
“要不這樣，”黎軒想了個折中的法子，“我幫你跟太醫求求情，等你調理得差不多了，就改成食補，再不喝藥了，這總可以吧？”
夕顏別過頭不理他。
“你不說話，我就當你答應了。”他忙讓人端過藥來。“聽話，我餵你喝。”
夕顏瞪了他一眼，知道躲不過，只得皺著眉頭，可憐兮兮地說，“這藥很苦……”
“這裏有蜜餞和冰糖，喝完了藥隨你怎麽吃。”他早防著她這手了。
“要喝也行。” 夕顏想了想。“但我有個要求。你要答應了我就喝。”
“先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要吃冰鎮杏酪。”
“這個不行。”他想也不想，果斷拒絕。
“可我好久都沒吃過了！”夕顏抗議道。“我做了那麽多次，都被你吃光了，我一口都沒吃到！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他毫不讓步。“你不能碰那麽涼的東西。”
“就一次……”
“一次也不行。”
“那我就不喝藥！”
“我餵你喝。”他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。
“你……唔……”她還沒反應過來，他已經吻下來，藥全數餵到她嘴裏。
“你幹嘛啊！”她捂著嘴嬌嗔。
“喝藥啊。”他意猶未盡地笑道，“這藥真是好喝得很。不如再來一口……”
“不要！”
“我要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夕顏只得投降。“好，我喝，我喝行了吧？”
“我覺得還是我餵你的好。”
“不用……我自己喝……”
“以後每天都喝？”
“喝，喝！”
他含笑看著她老老實實把碗裏的藥一飲而盡。心裏卻忽然空落落的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讓太醫告訴她，這藥是為她調理身子備孕用的。“……其實現在想來，我反而有些慶幸孩子沒了……我跟他本來就不該在一起，又何必再多一個人跟著受苦……”或許，他只是不確定，她的心思是否還與那時一樣。或許他只是害怕，直到如今她還是不願意要一個屬於他的孩子。
可是想起那日在太後宮中她看向孩子們時的慈愛，想到涼亭裏她陪擎蒼玩游戲時的溫柔……她一定也是很喜歡孩子的吧？即便她還並不想做額娘，孩子若是來了，她也一定會很愛他，很疼他的吧？黎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。如果有了孩子，誰也不能再插到他們之間，誰也不能！
“我都喝光了。”夕顏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角。
他心念一動，俯身在她唇上輕啄。夕顏臉頰嫣紅，仰起頭迎上來。
她領口露出的白皙肌膚，泛著淡淡的粉色，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。黎軒正看得有些走神，夕顏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咬。
“再讓你欺負我，”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，“這是懲罰。”她想了想，“還有，今晚你自己睡。”
“不行。”他笑道。“你罰都罰了，我總要再做點什麽，才對得起這麽重的懲罰。”
“你……太賴皮了。”她原想板起臉，卻忍不住笑出聲來，美目流轉間，已是風情萬千。
他情不自禁地抱緊她，在她耳邊低吟，“夕兒……”我該拿你怎麽辦，該拿這顆愛你成癡的心，怎麽辦？
她剛想問他要說什麽，身體卻在他的動作之下不由自主地酥軟了下來。“我這就向你賠罪。”他親吻著她的耳垂，輕輕說道。
不知道這時候，藥效是否已經在發揮作用？他胡亂想著，再無暇顧及其他。
窗外，樹影斑駁，迎風搖曳。
軟帳輕紗，如煙似霧，兩副軀體交纏在一起。
那麽相愛的兩個人，那麽孤獨的兩顆心。
一句“我愛你”，竟有那麽難麽？
可它真的……很難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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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臉色蒼白，手腳冰冷，失眠多夢，食難下咽，來癸水還會疼暈過去……”他一件件數著，“這還叫沒病？”
“哎呀，”夕顏撒嬌道，“很多人都這樣的，根本就不是生病好不好？”
“可你以前就不會這樣。”他脫口而出。
片刻的安靜，難堪的沈默。
“可我現在也沒什麽不好啊。”夕顏討好地摟著他的脖子，“你看你常常滿頭大汗，我卻一點都不怕熱。再說小時候你還常說我胖，抱不動來著，吃得少了就不會胖了呀。”
“我當時只是隨口說說，”他笑著說。“你那時一點都不胖，如今卻太瘦了。”
“瘦才好呢。”夕顏輕哼了一聲。“別人想瘦還瘦不了呢。”
“可我不喜歡。”黎軒正色道。“硌得慌。”
“你……”夕顏臉一紅，“嫌硌你靠我遠點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黎軒攬過她，揶揄道，“倒是幸虧這地方還沒瘦。”說著還在她胸前擰了一把。
“你……”夕顏本來要發作，可是想到有事求他，又軟了下來。“那我以後好好吃飯。”她諂媚地笑道，“這藥我不喝了，行不行？我保證好好吃飯。”她說著，又湊近了他些，“你聞聞我身上，一股子藥味，你摟著我，不會覺著是在摟著個藥罐子麽？多掃興啊……”
他故意把頭埋在她的胸前，嗅了嗅，“哪有什麽藥味，分明香得很。”
“你……哼！反正我不要喝！”見他不但不肯松口，還戲弄自己，夕顏不禁惱羞成怒，“天天喝，頓頓喝，煩都煩死了！我不喝，我就不喝！”
“太醫又沒讓你一直喝。”他耐心地勸道，“只是你身子沒好利索，應該好好補一補。太後不也讓你註重保養麽？”
夕顏抿著嘴唇不說話。
“要不這樣，”黎軒想了個折中的法子，“我幫你跟太醫求求情，等你調理得差不多了，就改成食補，再不喝藥了，這總可以吧？”
夕顏別過頭不理他。
“你不說話，我就當你答應了。”他忙讓人端過藥來。“聽話，我餵你喝。”
夕顏瞪了他一眼，知道躲不過，只得皺著眉頭，可憐兮兮地說，“這藥很苦……”
“這裏有蜜餞和冰糖，喝完了藥隨你怎麽吃。”他早防著她這手了。
“要喝也行。” 夕顏想了想。“但我有個要求。你要答應了我就喝。”
“先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要吃冰鎮杏酪。”
“這個不行。”他想也不想，果斷拒絕。
“可我好久都沒吃過了！”夕顏抗議道。“我做了那麽多次，都被你吃光了，我一口都沒吃到！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他毫不讓步。“你不能碰那麽涼的東西。”
“就一次……”
“一次也不行。”
“那我就不喝藥！”
“我餵你喝。”他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。
“你……唔……”她還沒反應過來，他已經吻下來，藥全數餵到她嘴裏。
“你幹嘛啊！”她捂著嘴嬌嗔。
“喝藥啊。”他意猶未盡地笑道，“這藥真是好喝得很。不如再來一口……”
“不要！”
“我要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夕顏只得投降。“好，我喝，我喝行了吧？”
“我覺得還是我餵你的好。”
“不用……我自己喝……”
“以後每天都喝？”
“喝，喝！”
他含笑看著她老老實實把碗裏的藥一飲而盡。心裏卻忽然空落落的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讓太醫告訴她，這藥是為她調理身子備孕用的。“……其實現在想來，我反而有些慶幸孩子沒了……我跟他本來就不該在一起，又何必再多一個人跟著受苦……”或許，他只是不確定，她的心思是否還與那時一樣。或許他只是害怕，直到如今她還是不願意要一個屬於他的孩子。
可是想起那日在太後宮中她看向孩子們時的慈愛，想到涼亭裏她陪擎蒼玩游戲時的溫柔……她一定也是很喜歡孩子的吧？即便她還並不想做額娘，孩子若是來了，她也一定會很愛他，很疼他的吧？黎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。如果有了孩子，誰也不能再插到他們之間，誰也不能！
“我都喝光了。”夕顏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角。
他心念一動，俯身在她唇上輕啄。夕顏臉頰嫣紅，仰起頭迎上來。
她領口露出的白皙肌膚，泛著淡淡的粉色，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。黎軒正看得有些走神，夕顏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咬。
“再讓你欺負我，”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，“這是懲罰。”她想了想，“還有，今晚你自己睡。”
“不行。”他笑道。“你罰都罰了，我總要再做點什麽，才對得起這麽重的懲罰。”
“你……太賴皮了。”她原想板起臉，卻忍不住笑出聲來，美目流轉間，已是風情萬千。
他情不自禁地抱緊她，在她耳邊低吟，“夕兒……”我該拿你怎麽辦，該拿這顆愛你成癡的心，怎麽辦？
她剛想問他要說什麽，身體卻在他的動作之下不由自主地酥軟了下來。“我這就向你賠罪。”他親吻著她的耳垂，輕輕說道。
不知道這時候，藥效是否已經在發揮作用？他胡亂想著，再無暇顧及其他。
窗外，樹影斑駁，迎風搖曳。
軟帳輕紗，如煙似霧，兩副軀體交纏在一起。
那麽相愛的兩個人，那麽孤獨的兩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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